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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被指误改传世国宝《步辇图》

兰亭书童 2007-06-29 收藏资讯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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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版的《步辇图》


  “是啊,我为什么要与故宫过不去?我不是要与故宫过不去。如果没有1959年印制的原图来比较,谁也不敢怀疑故宫的修复专家啊!”


  79岁的西安老画家宁恩宝开门见山,“十年了,我一定要把这些话说出来,要不然真相就会永远被埋没……”


  20日,潇潇细雨,使西安连日燥热的空气凉爽了些,但宁恩宝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从1996年开始,他为一幅古画奔走了十年,这就是唐代阎立本的《步辇图》,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深藏于故宫博物院。


  这幅画本来与他八竿子打不着,但一次偶然的发现,使宁恩宝为这幅古画开始了漫漫的“维权”路。用他的说法,《步辇图》遭遇了“刀斧之痛”,刀斧过后,一片狼藉。


  “太痛心了,他们动的是关键部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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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版的《步辇图》


  宁恩宝复印了1959年版的《步辇图》和1978年版的《步辇图》,摆在画案前,“你们看,高下立判啊!别说专家,随便一个读者,一眼就可以看出区别”。他说。


  “唐太宗手中的布袋哪里去了?宫女的手怎么变成了一段袖筒?唐太宗的右手怎么被抹掉了?看看,这算不算是破坏性修复?”宁恩宝一左一右地比较着两张图。


  宁恩宝1952年毕业于东北鲁艺,曾任教于西安美院,后调至陕西省美协,1989年从美协离休后,有了更多的时间看书、作画。就在广泛临摹经典名画之时,他发现了《步辇图》的蹊跷之处,“我当时非常震惊!”因为,同样一幅画,“1959年版”与“1978年版”中的“关键部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变化是至关重要的,它表现的是全画的主题!”宁恩宝说,唐太宗手中的小布袋“人间蒸发”,宁恩宝为此查阅了大量资料。


  唐太宗接见迎娶文成公主入藏的吐蕃使者禄东赞,加封他为右卫大将军,举行“临轩册命”仪式时的真实历史场面。按照当时尊贤礼士的典章制度,这位脱掉龙袍、改穿素衣、离开龙椅、来坐步辇的唐太宗,左手抓着长方盒子(可能内装一册轴文),右手心一个完整的小布袋。“注意了!唐太宗所拿的盒子和布袋,是这幅图最核心的主题,尤其是右手握着的那布袋,可以说是《步辇图》的命脉,是经典之作的魂,绝非可有可无的点缀!”


  从1998年起,宁恩宝开始提起笔来写文章,在一些专业刊物上发表文章,为这个消失掉的小袋子讨说法。向故宫,向美术界。也搅起过一些波澜,但未能撼动故宫这座深宅大院的平静。“这个问题弄不清楚的话,我死不瞑目!”79岁高龄的宁恩宝语气坚定。


  故宫曾从侧面传出两次“答复”信息


  对于宁恩宝的大声质疑,故宫难道真能心平气和、稳如泰山吗?


  宁恩宝自己曾给故宫负责人写过信、寄过资料,没有人回复。


  宁恩宝首次“发炮”,是在1998年1月,刊在河南《寻根》杂志,同年底,西安美院院刊《西北美术》上刊发了宁恩宝的《对历代绘画藏品切不可滥施刀斧》时,曾有一段编者按,称“经本刊编辑部向有关人士求教得知,《步辇图》确被改绘,然事出有因。据说已被施刀斧,与史载不符。此番改绘,乃为还作品原貌……”


  对此,宁恩宝坚决不能同意——“修复,当然是应该遵循专业上的一套程序,使画面上的不完整之处完整起来,不清晰之处清晰起来,总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吧!这小布袋它有个造型呀,鱼符袋,宫女的手,指关节的分叉,总不能抹成一块平板吧!”


  故宫的第二次侧面回应是在2005年,当年6月,宁恩宝与来陕参加活动的故宫一位领导在大唐芙蓉园遇见,那位领导刚刚收到宁恩宝托人转交的有关资料。


  不久,宁恩宝所托的人让宁恩宝看了一封回信,故宫这位领导称,宁恩宝文中所指的唐太宗手里的白布袋“是一块绢剥落后露出的白色裱褙,修复者用一块同样大小的旧绢染色后补上;所说唐太宗身旁一侍女在修复时被抹去了手,那是印刷不清晰造成的,原画中的手依稀可见,没有任何改动”。又说“修复《步辇图》,是按照修复计划进行的,先后有11位专家在上面有签字”。


  后来,故宫领导的这位朋友一再称这是纯粹的私人信件,从宁恩宝处将信要了回去,宁恩宝表示理解:“毕竟这件事是多少个前任手里的事了,当年签字的专家可能还健在,他又能怎么表态?!”“但是,这样的解释,我当然不满意!”收到转来的这封信不久,宁恩宝发出了《致故宫的一封公开信》,开始了“更大规模”的奔走。


  “小白布袋”真那么重要?


  也许有很多人会问,唐太宗手里的小白布袋真的那么重要?“说这个小布袋重要,是因为它是全图的核心和眼睛,有了它,这幅图的主题就非常明确,是授官,而非许亲。”


  “为什么故宫的人对图的题记部分视而不见呢?”宁恩宝指着画面上北宋大学者章伯益的篆字《步辇图题记》问道,“贞观十五年春正月甲戌,以吐蕃使者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禄东赞是吐蕃之相也,太宗既许降文成公主于吐蕃,其赞普遣禄东赞来逆,召见顾问,进对皆合旨,诏以琅琊长公主外孙女妻之……”


  “拜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这个小白布袋里,也可能正是“右卫大将军”的印信。小白布袋(鱼符袋)是三品以上官员出入宫廷的身份标识,唐代大书法家柳公权在《玄秘塔碑》、《神策军碑》、《金刚经碑》碑文中,将皇帝“赐紫(绶)金(绶)鱼袋”录入碑文,以示荣宠。


  《故宫博物院历代绘画藏品选集》的《作品简介》中,则把“琅琊长公主外孙女”,说成是唐太宗把自己的外孙女许给赞普松赞干布,实际上是把长公主的外孙女许给禄东赞。后来,在勘误表上,赞普松赞干布改正为禄东赞,但禄东赞娶唐太宗外孙女一句并未更正,“拉郎配嘛!令人哭笑不得”。


  除了《资治通鉴》与《旧唐书》中的相关记载外,宁恩宝对画上的题记倒背如流。


  记者看到了文物出版社1959年的印刷件,当时总共印刷500本,半世纪过去,现今存世的还有多少?“我如果不站出来说,这段历史就会永远淹没,故宫所修复的这幅图,会世世代代流传下去,永远没有人知道了。”


  宁恩宝手中的放大的修复前的《步辇图》摆在画案前,赫然在目。“每天看着它们,我的心才能好受一点,它们毕竟还没有被破坏。”“谁来拯救《步辇图》?”宁恩宝望着窗外,喃喃发问。“你觉得,故宫是不是应该公开澄清?”宁恩宝问记者。


  有必要提的是,故宫这位领导在信的结尾部分写道:“在此,我也向宁先生表示感谢,感谢他对国宝的关心。我们也一定不辜负国人的希望,切实保护好这些珍贵的文物。”


  无论是老画家宁恩宝的十年奔走,还是故宫的三缄其口,相信,共通的有对故宫、对国宝、对中华民族文化的关注与慎重,还有,那一份不舍的心情。


  《步辇图》,绢本,设色,纵38.5厘米,横129.6厘米,为唐代著名画家阎立本所绘,线条流利纯熟,富有表现力,是一件具有重要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作品。


  阎立本(601~673年),唐代雍州万年人,隋代画家阎毗之子,阎立德之弟。唐太宗时任刑部侍郎,显庆初年,代兄做工部尚书,总章元年为右丞相。擅长书画,最精形似,作画所取题材相当广泛,如宗教人物、车马、山水,尤其善画人物肖像。《步辇图》是以贞观十五年(641年)吐蕃首领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联姻的历史事件为题材,描绘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臣禄东赞的情景。


  图卷右半是在宫女簇拥下坐在步辇中的唐太宗,左侧三人前为典礼官,中为禄东赞,后为通译者。在唐太宗的形象是全图焦点。作者煞费苦心地加以生动细緻的刻画,画中的唐太宗面目俊朗, 目光深邃,神情庄重,充分展露出盛唐一代明君的风范与威仪。作者为了更好地突现出太宗的至尊风度,巧妙地运用对比手法进行衬托表现。一是以宫女们的娇小、稚嫩,以她们或执扇或抬辇、或侧或正、或趋或行的体态来映衬唐太宗的壮硕、深沉与凝定,是为反衬;二是以禄东赞的诚挚谦恭、持重有礼来衬托唐大宗的端肃平和、蔼然可亲之态,是为正衬。该图不设背景,结构上自右向左,由紧密而渐趋疏朗、重点突出,节奏鲜明。


  从绘画艺术角度看,作者的表现技巧已相当纯熟。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缐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主要人物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图像局部配以晕染,如人物所著靴筒的折皱等处,显得极具立体感;全卷设色浓重淳净,大面积红绿色块交错安排,富於韵律感和鲜明的视觉效果。此图一说为宋摹本,但摹绘较精,仍不失原作之真。幅上有宋初章友直小篆书有关故事,还录有唐李道志、李德裕“重装背”时题记两行。

Tags:故宫   国宝   传世   步辇图   被指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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