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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国画.漫画家,一个幽默者.乐者.智者--悼念吴伟程

兰亭书童 2010-09-16 中华绘画 评论

                                     一位国画.漫画家,一个幽默者.乐者.智者--悼念吴伟程


 












 

吴伟程,别名阿敦,厦门人,擅长漫画。吴伟程于2008年6月8日在厦门与世长辞,享年73岁。


吴伟程,1955年毕业于厦门美术专科学校。曾任《厦门日报》社美术组组长、主任编辑、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美协会员、厦门市美协主席。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严格来说,是林德义师傅,虽然从未教过我画画,师傅对待生活和事业总是很风趣,幽默乐观,然而,却对林德义产生深远的影响。


记得2003年偶然的机会透过师傅的姐姐认识了,而后师傅的姐姐我叫干妈就叫师傅为干舅舅。当年,林德义个性浮躁、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做事没有毅力也没有耐心,这坏毛病在年轻的小林德义身上。一个偶然的日子,突然间看到了师傅送的《吴伟程的国画专集》。其中《可以理解的感情》是师傅最有名的画之一,那是他对照家对面楼顶歪斜着的电视天线和小猫画的,画上一只馋猫双眼死死盯着天线,把天线想像成了鱼骨头。用猫比喻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对垂涎已久的东西伺机一扑的心理状态,带着尖锐的好奇和浓厚的幽默感。当时惊得目瞪口呆,刹那间吓出一身冷汗,呆若木鸡一般,仿佛时空停止,那画中所寓意的正是我做事没有毅力也没有耐心,竟然完完全全就是我,就是这没出息的、有不服气的林德义。让我感觉惊心动魄,深入骨髓,更让我恨不得立刻杀死自己,换得重生。


那一段记忆,依然如此清晰,让我永远不能够忘怀。


当日夜晚,我独自一人来到母校鼓浪屿工艺美校的海边,记得是秋日,我将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全身发抖,我的灵魂在挣扎,我要将以前的林德义杀死,我要重生,重新做人,做一个自己看得起的人,我感觉到内心的哭泣与呐喊,感觉到灵魂的呼叫声,颤抖的身躯,似乎唤醒了内心的力量,我用痛的惩罚逼迫自己下决心,决心让那个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做事没有毅力也没有耐心,这坏毛病在年轻的小林德义身上彻底死亡。


师傅那画中所寓意终于起了效果,一年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改变,我给自己下了决心,这个决心一直延续到今天,成为我的人生的标尺,引领我向前迈进。


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感谢师傅,他塑造了我,让我重生,让我从昏睡里惊醒,从此,才有了现在的林德义。


今天,师傅却离开世界。师傅虽然从未教过我画画,却一直感受着他的鞭策,每当我行走在创业的道路,当我露出惰性或者想要为自己找个借口的时候,我就会立刻想起他的寓意警训,每一次,都因为那战战兢兢的害怕,让我小心的摆脱恶习,如果今天的林德义还有点作为,能够在这多年里,耐心成长,用心做事,坚持信念,全都是师傅的功劳。今日他的离开,且让我为他跪拜,且让我从心底叫一声师傅!且让我在这深夜里,静静地哭一场,为之悼念!


大江东去,而今又带走一位真性情的人!让我痛心而泣下。


 


 








  








 





 














【人物名片】



 


   吴伟程,别名阿敦,厦门人,擅长漫画。1955年毕业于厦门美术专科学校。曾任《厦门日报》社美术组组长、主任编辑、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美协会员、厦门市美协主席。
    本版撰文/记者 周湘瑜
    图/陈杰民      

    1979年某一天,老许到厦门日报上班见着一个人,大腹便便、裤脚尖尖的。他脑袋里马上闪现一个名字:吴伟程。
    吴伟程当时早已是厦门有名的漫画家,老许常看他的画。他的漫画有个特点:画里的男性,裤脚往往是尖尖的。
    吴伟程于今年6月8日与世长辞,享年73岁。
    老许难忘第一眼见着的吴伟程:他就是一幅漫画,尤其是架在脸上的大大熊猫眼镜。果然,他递来的名片,就是他的漫画自画像,谁一看都会笑出来。



    A、 最有名的画都跟吃有关
    好吃出名,听医生劝告后,他曾把冰箱锁了,还贴了封条



    朋友圈有个传闻,说吴伟程一跟人见面,就问“你该请我吃顿红烧肉了吧?”。后来身体脂肪含量高,医生建议他少吃肉,他就把冰箱锁了,还贴了封条,钥匙留在朋友处,后来嘴馋难忍,又叫人来开锁。这个传闻后来冒出各种各样的版本,以至于最初是哪个,大家都说不清了。
    经过亲戚和朋友证实,红烧肉确是吴伟程的最爱。
    朋友一提他,首先都会说他贪吃。因为他一直是单身,人也单纯,朋友吃饭特爱叫他,并戏称他“三陪”,他每回必到。到朋友家吃饭,他也得先检阅一下,动不动就说:“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啊?”
    厦门日报的老同事、老朋友胡德灿说,吴伟程吃饭也带着漫画的夸张,再怎么一般的东西,只要放到他嘴边,他一定是大口大口地像吃山珍海味似地吃。厦门美术协会的副主席颜敏生也说,吴伟程对生活的处理很随意,一点都不精致,只有对红烧肉情有独钟,每次谈到红烧肉他就神采飞扬,说那是“简直无法形容的美味”。如今颜敏生觉得吴伟程的类型都有点“红烧肉型”,胖胖、圆圆的,笑容又和蔼可亲。
    另一位朋友一劝他别吃肥肉,他就无辜地说:“我不吃,人就软绵绵的,思维也就没了。”
    《可以理解的感情》是吴伟程最有名的画之一,那是他对照家对面楼顶歪斜着的电视天线和小猫画的,画上一只馋猫双眼死死盯着天线,把天线想像成了鱼骨头。用猫比喻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对垂涎已久的东西伺机一扑的心理状态,带着尖锐的好奇和浓厚的幽默感。不过,他的有些朋友用漫画的幽默开玩笑:连他最出名的画都跟吃有关。




 


    B、留下的不是一堆笑料,而是智慧
    把钟馗画得可亲可敬,说鬼怕钟馗,是有求于他



    我国著名画家丁仃对吴伟程充满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色彩的幽默漫画作品给予高度评价,他在《致伟程》一文中写道:“实践证明你拥有的不是一堆笑料,而是智慧。”
    战争时期,吴伟程画了一幅《那边开花这边结果》,那边开花指的是那边敌军的炮弹在轰炸,这边结果指的我们的生产在继续,这让漫画界的人惊诧于他的灵动思维。
    老许见过不少人画钟馗,但对吴伟程画的钟馗记忆特别深刻。别人都把钟馗画得面目可憎,比鬼还可怕。吴伟程说,鬼怕钟馗,是有求于钟馗,所以不该把钟馗画得很狰狞。在他笔下,钟馗很可亲可敬。
    退休后,吴伟程每天坚持从禾祥西走路到轮渡,往返一个来回,后来慢慢消瘦,他还以为是运动导致的,但后来查出是糖尿病。再之后,陆陆续续发了不少病,后来发现的再生障碍性贫血对他打击最大,引起一系列并发症,最终不治。
    但他的幽默和乐观不丢。就连上个厕所,他都得跟保姆说是“去生孩子了”,逗保姆笑一笑。护士用闽南话叫他阿伯(闽南话“伯”与“掰”音似),他佯怒:“你怎么能把我掰开呢?”
    颜敏生说,吴伟程说话跟画漫画似的,听的人半天不出声,他一个人也能讲上两小时,不过他的感染力很强,能带动周围人跟着一起乐。
    2个月前,吴伟程的身体已很不好,不过他还是在老友胡德灿面前乐观了一把。他说,每个月要去医院输血才能维持,不过他有储蓄,73岁的他算了算,按每个月输血一次计算,这笔钱可以让他输10年血,所以他还可以活10年。半个月前,他还说要去做眼睛的手术,手术完了可以继续画画。
    胡德灿说,要不是对待生活幽默乐观些,身边没有妻子没有子女,这个老人的晚年会挺难捱的。朋友都说,漫画和吴伟程融合在一起了,他是个智者。



    C、9岁时就会画蒋介石、杜鲁门、罗斯福
    “文革”时曾有大字报批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吴伟程从小就体现出了幽默漫画的天分。漫画好夸张,漫画般的模仿是吴伟程的天性。读小学时,老师转身在黑板上板书,底下吴伟程也转过身去,对着同学们,夸张地模仿老师的手势和姿态,引得全班哄堂大笑。老师觉得他不乖,不喜欢他。为此,小学时吴伟程转了五次学。
    吴伟程的模仿能力超强。颜敏生说,一个人只要吴伟程见上两面,他就能抓住那个人的神,模仿得惟妙惟肖。这跟漫画的精髓是一致的。
    9岁时,吴伟程就会画蒋介石、杜鲁门、罗斯福。10岁左右,他就被鹭潮工艺美术学院大专班录取了。吴伟程学画画是无师自通,堂姐说,很小时候他就对着镜子给自己画像。
    吴伟程给大家的印象就跟幅漫画似的,总是很风趣。胡德灿说他除了模仿同事模仿领导,还爱编笑话。单位里讲话口吃、走路颤抖的,都被他当作创作题材。但他的笑话充满人情味,并不挖苦人,被放到笑话里的人听了他的段子,还来不及生气,就笑得肚皮都要破了。
    十年动乱时,有人要批斗他,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就在大字报上写着:吴伟程总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D、有画中美女陪伴    他一辈子没结婚
    他曾经有个喜欢的女人,可是“组织上帮他把关,没通过”



    吴伟程也是个国画家,他的国画不少是舞蹈人物,裙摆灵动,双目低垂。仕女图也很多,个个都漂亮迷人。他画过的美女有杨玉环、林黛玉、西施等。
    可他一辈子没结婚。姐姐妹妹有时候说他,替他着急,帮着找,他说没关系,日子过得挺好。有时还指着屋里自个儿的画说,你们看看,这么多美女陪着呢。
    姐妹和朋友都说吴伟程没结婚,到后来是被他自己给耽搁了。
    年轻时吴伟程已是厦门美术界名人,唱歌是专业水准,国标舞也是一流的,手风琴也拉得很不错。那时候他一点不胖,身材匀称,是个风度翩翩的艺术家。不抽烟不喝酒,无任何不良嗜好。
    妹妹说,当时哥哥接触的都是歌舞团里漂亮的女子,他对伴侣的要求也相当高,漂亮是一定要的,而且还得有涵养,有气质。他曾经有个喜欢的人,可是因为那名女子家庭背景比较复杂,成分不好,“组织上帮他把关,没通过。”胡德灿曾经当过吴伟程和那名女子的“通讯员”,帮忙传递一些东西,见过那女子,“确实不错,很漂亮。”文革时候谈的对象也因为时代原因,两地分离便散了。
    之后再介绍的人,吴伟程总是看不对眼。堂姐说他“中意的只能是他画里的”。要么嫌人太高,或者太矮,要么嫌人太胖,或者太瘦。胡德灿说,吴伟程四五十岁后“要求还是没降低”,虽然那时候他自己已经发福不少,“脖子和下巴都连着了”。他跟胡德灿说,他要找的,年纪不能超过36岁,长相要好。有人介绍了厦大毕业没多久的女学生,长相、气质都对上眼了,人家一说话,吴伟程又不干了,他说那女孩说话不够温柔,不像个女的。胡德灿说吴伟程“用画的追求,过于完美了。”
    吴伟程还跟老许说,走在路上,经常会突然停下来看女子,而且只看美少女。他喜欢她们一瞬间闪现的优美气质和个性,然后他的眼睛就跟个照相机似的把这些美好捕捉下来,再腾到画上去。
    关于一生未婚,胡德灿说,吴伟程也有遗憾,这种落寞的情感从吴伟程后期的作品中能够体现。他后期的一幅漫画中,一只雄狮困在笼中,笼外一对恋人,雄狮掉着泪。但他年轻时的画都很积极乐观。
    妹妹说哥哥没埋怨过。同单位的另一个漫画家说,觉着一个老人一生孤零零,挺可怜的,挺苦的。
    这位漫画家曾与吴伟程一同出差过一次,他问起吴伟程为何不结婚,吴伟程用惯用的漫画家语气玩笑说,那是因为他父亲结婚多次,把儿子该结的那份也给结没了。

Tags:漫画家   悼念   国画   智者   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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